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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是哪一个,把这个人抓在手里才是季侯琰的目的。

怀疏寒挪开脚,视线落到窗外,外头阳光明媚,懒洋洋落下,照在盛开的紫藤花下。

他已经不想和季侯琰多说一句话。

其实他有千万种办法离开,也有千万种杀了季侯琰的办法。

但是他离开了真的怕季侯琰对付楚盛昀,也真的怕季侯琰挖孟昱卿的坟,最重要的他不知道谁还能帮他打开陵园,揭开孟昱卿棺材板上的符纸。他也从未杀过一个人,哪怕在他险些变成厉鬼的时候。

怀疏寒知道当鬼不好受,也知道枉死的怨鬼变成厉鬼会伤害无辜人。

季侯琰抬头看他,能看到他线条优美的颈子,漂亮柔和的下颌,连那鼻子和嘴唇都是精雕细琢一般,像个瓷娃娃。

这个人精致的实在过分,也就显得似乎不真实。不真实季侯琰才想把他抓在手中,紧紧握着。

说起来季侯琰也真的有点可怜了,他喜欢的人是百年前的一幅画,画上的人早已不在。他恨过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却是满心满眼都是别人。

这怎么能不让季侯琰抓狂。

季侯琰坐在了怀疏寒的旁边:“你还不想跟本王说话。”

他看怀疏寒的架势是打定主意不理自己了,便道:“也罢,你不想说本王也不逼你。”

怀疏寒已经不是刚来王府那时候觉得季侯琰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对他未抱有警惕。

相反怀疏寒知道此人道貌岸然,他在他人面前表现的宠溺最终会化为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刃,在无人之时狠狠朝你扎过去。

这个人就是一个慈眉善目的恶魔。

季侯琰留下陪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