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捶完墙,又发了疯似地捶自己的脑袋,拳拳拼命。
“行了行了,”秦医生看不下去,赶紧拉住,“先
坐这儿等着,放心,秦远命硬,一定会化险为夷。”
覃晓芸捂着脸蹲在角落,努力压着哭音,却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哽咽从指缝间传出。
手术进行了两个半小时。
很长,至少在他们几个人看来。
隔着玻璃门,覃晓芸看到秦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憔悴。
像被抽干了血的纸片人,脆弱到触目惊心。
秦远是在术后一小时清醒的,麻醉药效退得比较快,他睁眼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全身无力,左腿撕裂般疼痛。
“秦远?你感觉怎么样?”
床尾处有人小心翼翼问,语调颤抖,惶恐不安。
秦远想抬头,肩上却轻轻压来两只手。
排长的眼睛有些红,“别动,躺着。”
秦远目光投向另一侧。
秦医生面色不是很好看,“有哪里不舒服吗?”
覃晓芸看不得这样的秦远,只觉得整颗心脏一抽一
抽的,痛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