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图片里那些身着迷彩服、满脸泥泞的特种兵战士,肩扛圆木时露出的神情,于漫就打了个激灵。
“炼狱”、“兽营”、“血性虎气”、“生理心理极限”,这些词汇在她看来,无一不是在向自己展示,秦远所身处的环境。
知道他过得艰苦,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艰苦。
圆木的重量基本靠手臂力量支撑,但若是体能不支,换肩时,圆木就会落在肩膀上。秦远说他肩膀疼,那应该也是到达了他的极限。
于漫两手慢慢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不担心他的肩膀,她只担心…
他的脚踝。
秦远脚踝处的旧伤一直没有好痊,而扛圆木除了手臂力量支撑,更需要坚实的底座——扎马步。
于漫生怕他旧伤突发。
或许,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可怕的默契,叫:心灵感应。
也存在一种可怕的感应,叫:你受了伤,我却知道疼在哪儿。
秦远真的旧伤突发了,就在最后一次扛圆木的现场。
进部队前,他做过一次身体检查,医生明确指出,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不适合他脚踝骨的愈合。
可秦远一根筋,不听劝。
他的身体素质非常棒,部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颗好苗子。况且,他们部队又不是特种兵部队,强度没有医生说得那么大,秦远的腿不会影响到任何。
意外似乎总是比明天来得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