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唐夏周日补了一天的作业。
因为晚上太困,女孩撑不住先睡了,第二天早上又开了四点的闹钟,昏昏沉沉爬起来继续做题。
好像每个经历过高三的学生都是这样,数不清的作业,数不清的习题,日夜颠倒,哪怕握着笔的同时眼睛已经闭上,他们还是可以写出字来。
唐夏挣扎着把题目全部做完,一番洗脸刷牙结束,背上新一周需要的衣服和零食干粮,关门脚步轻快地出去了。
她习惯周一出发得早,因为会在到教室前,先去宿舍把行李放掉。
到达车站的时候,不过六点十分。
常坐的那班公车大概在六点二十前后,唐夏便抱着
手提袋,无聊地来回转圈。
接近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凉,六点多,大部分人还没上班上学,所以最开始,车站只有唐夏一人。
约摸五六分钟后,来了个背书包的男生,站在唐夏几步开外,看年纪应该还读初中。
没多久,又来了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大叔,穿灰色的有些脏兮兮的t恤,t恤下摆随意翻起,露出圆鼓鼓的肚皮。他还戴着深棕色的鸭舌帽,颜色陈旧,像染着一层灰似的。
唐夏是听到动静不经意间一瞥看到的。
因为那大叔是骑着自行车来的,自行车的车轱辘生锈了,往边上一停,发出奇奇怪怪的响声来。
只一眼,仿佛有预感般,唐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大叔站在车站另一头,和她距离较远。
唐夏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大概还有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