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呢。
秦远叹口气,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便走了。
他的确要好好冷静一下。
现在大概能理解那些近乡情怯的人了,有时候越接近真相,越容易触摸到自己记挂许久的谜底,就越会生出怯懦来。
秦远从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打架的时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都见多了,眼睛也不眨一下,可偏偏这会儿胆小得厉害。
他浑浑噩噩地回了家,期间陆知桐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接,直到晚上十点多,客厅传来门铃声,他才从卧室出了去。
一开门,陆知桐就给了秦远一拳。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秦远鄙夷地瞪她,“想走就走了。”
“一点儿没规矩,”父亲在旁边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随手把包放到餐桌上,气呼呼道,“你马伯伯还问起你了。”
“还有,”父亲转身帮母亲拿拖鞋,又道,“以前跟你玩得特别好的,于家那丫头,今天也来了。”
说到这儿,陆知桐倒兴奋了。
“哎!我才知道原来你小时候的青梅就是——”
“闭嘴!”秦远恶狠狠打断了陆知桐的话头。
“秦远!”父亲恼了,当着母亲的面儿也不好直接发火,“怎么跟姐姐说话呢!”
“算了,”母亲劝道,“你还不了解自己儿子啊?消消气,我给你们准备点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