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秦远心跳得有些快,胸腔里似压着什么,让他整个人呼吸都不太顺畅,闷闷的,烦躁无比。
秦远一直都不是热心肠的人,能主动打电话去询问于漫,已经是他对她做过的最关切的事情了。现在她不接,只能说,他已经仁至义尽。秦远可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像个妈一样,去关心于漫的恋情。
他关掉电脑,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衣服。
今天全家都要出门,因为父亲的一个长辈过八十大寿,在酒店里摆了宴席,秦远拗不过,只能跟着父母以及陆知桐一起前往。
其实,那位长辈也算是看着秦远长大的。
小时候他住在乡下,街坊四邻都对他特别友善,尤
其是一位马伯伯,疼他跟疼亲孙子一样,每次去串门,家里有好吃的一定会塞进他口袋。
秦远还记得,自己经常捂住满口袋的零食,小跑着回去送给邻居家的妹妹吃。
借花献佛。
今天举办寿辰宴席的长辈,就是那位马伯伯的兄长。
听父亲说,马伯伯很早以前就过世了。
秦远极少情绪化,故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难过来。于他而言,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常态,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自然现象,没什么值得感伤的。
到达酒店的时候,不过上午十点整,秦远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便一个人站在门外,寻了个角落摸出烟来。
他觉得这世上,烟和酒都是好东西,聊以解闷,聊以度日。
站得久了有些热,秦远便又去找了个阴凉处,长腿一缩蹲了下去,明明衣冠楚楚,却偏偏因了这个姿势
,显得特别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