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谭啸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把他兄弟的断指捡回来,送医院的话,或许还能接得上。
可谭啸往回折返,直直撞进了警察怀里。
他是这样被抓住的。
这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已承受过人生的巨大坎坷,可却依旧站得挺拔,活得恣意。他总是一副顶天立地什么都不怕的模样,也似乎完全像没经历过失败一般。
也是,这样血气方刚的人,能让他低下骄傲头颅的,怕是只有——
姐姐。
兄弟。
谭啸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唐夏久久不能回神。
她忽然想要敬佩一个人,那个人强大而又重情。
他叫谭啸。
可她忽然又觉心酸。
快过年了,谭啸现在…无亲无故,能去哪里呢?
那年的除夕比往年都早,堪堪卡在二月前。小年夜晚,还下了一场薄薄的雪,等年三十一大早起来,窗
台上结了一层融掉一半的雪,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推开窗,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寒冬特有的凛冽,钻入鼻腔时冰冰凉,刺激得人一下子便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