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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宫冬菱在二楼看见了许若真的身影,谢瑜融合了残魄的记忆后,也清晰记起,当时在二楼栏杆处,除了北冶王以外,还有许若真。

许若真那日就站在高台之上,冷漠地目睹身旁的北冶王拉弓瞄准射箭的全程,甚至在最后奶奶死时,为谢瑜斩断尘缘而无比满意。

“真人,您可知璇玑草可以编织出梦境,凡是踏入之人都会被卷入梦境之中,以为自己就是梦中人。”

谢瑜不顾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是跟许若真一字一句陈诉道。

许若真转过身,看向自己从不关心的小弟子,眼神微冷:“如何?”

他和谢瑜关系尴尬,许若真当然知道,这弟子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畏畏缩缩的模样,何时敢这般站出来跟自己讲话了?难道是宫冬菱教她的。

想到宫冬菱最近的改变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废物徒弟,许若真的嫉妒心便疯狂生长起来,明明自己才是菱儿最亲近的人,为何这师徒关系却被谢瑜如此轻易的瓦解?

“我重历梦境时,却意外看见了真人的身影,便想来问问真人,真的是在我杀北冶王那日才第一次见我吗?”谢瑜眼里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仿佛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仅仅是确认许若真是否出现在那里一般。

许若真的脸色却一凝,温和的脸上少见地堆了讽刺之色:“你的意思是说,本座偷偷跟踪调查你,就为了将你这个废灵根收入门下?未免也太抬高自己了吧。”

若是从前的谢瑜,定是会因为许若真的讽刺羞愧难当,独自一人舔舐伤口,但此时谢瑜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问出来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罢了。

她低下头,看起来是自卑受伤的模样,但她被碎发遮盖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戾气,跟之前看到裘言三人时如出一辙。

许若真看着谢瑜的样子,鼻子冷哼一声,表现自己的不屑,亏自己还觉得她改掉了那畏畏缩缩的性子,现在不就又来了吗?

他居高临下道:“你师姐呢?不是被迷药晕了吗,我带她去医治。”

“不麻烦真人,迷药不强,睡一觉就会自然醒了。”谢瑜脱口而出,差点忘记在许若真面前暂时隐藏自己的本性。

许若真像是看穿了她想独占宫冬菱的心思,冷笑一声:“不用你带路,本座也知道在哪。”

他径直走向那个山洞,谢瑜呼吸一滞,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