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谢瑜的那一瞬间,宫冬菱什么都明白了,拖着孱弱的身子就要下山,最后好歹是被劝下来了,但被人取代的滋味,自是如鲠在喉。
众人怀着对宫冬菱的愧疚,只觉得谢瑜更加碍眼。
“这可不是谢瑜第一次下手,这个月以来,宫师姐明着暗着吃了多少亏,我可是亲眼看见了被谢瑜撕毁的师姐画像。别说真人了,就是我,也想进这禁闭室狠狠教训谢瑜一顿……”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周围的气氛有几分古怪,身旁几个方才一起说话的弟子都不附和了,反而神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他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柔美素净的脸。
“宫……宫师姐。”弟子自惭形秽,哑着嗓子叫了句。
宫冬菱的脸色不如往日那般娇柔,反而带了几分严肃,她眉目一抬,扫过几名弟子,才朗声道:“正值当值的时候,你们却玩忽职守,在这妄议别人的是非,可是君子所为?”
“……弟子谨听师姐教诲。”众人从讶异中清醒过来,慌忙认错。
在印象里,师姐从不曾训诫过他们。
“谢瑜师妹从未害过我,希望各位不要再传播今日这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如果下次再被我听到,就不只是训诫几句这么简单了。”
宫冬菱微笑道,但笑意却并没有进入眼底,倒是一片冰冷。
说罢,也不管弟子们呆滞的神情,她走向禁闭室,用手捏了个开门法诀,便就要打在这石门上。
“师姐,真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去看谢瑜……”
只听一声轻笑,宫冬菱已将石门打开:“我不是去看她,是还她一个公道,师尊那边我自有说辞。”
弟子们哑口无言,只能看着宫师姐素白的衣角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