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让严野云待不住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收了屏障便准备开溜——没成想,就在这个时候,掩清和杀过来了。
他前脚刚将屏障收起,掩清和下一秒便重新套了个结界,只不过这结界范围缩小、只将他三人圈在其中。
严野云见势不妙,连忙举起剑、卯足了劲往结界屏障的几个点上砸了几下,却是没什么用,反倒惹得他更加心急。
“别白费力气了,托你的福,我本来不想以血为引的。”
只听语气便能猜得到掩清和此刻的面色,定是黑得可怕,慕子云连忙迎上去,刚想伸手拉他,忽然瞧见他额头上的伤,虽然不是很长很深的伤口,却是血淋淋的,难怪能以血为引造阵了。
料想掩清和现在的心情定是好不到哪里去,慕子云讪讪收回了手,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地心虚,盯着掩清和的脸犹豫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
但掩清和也是根本没闲心搭理慕子云,只是一直盯着严野云退到结界边缘,便提醒道:“我劝你别再退后了。”
只是这严野云哪里会听他的话,甚至还觉得越是阻拦便越有猫腻,他就越要向后退——然而事实就是,掩清和不让他退后确实有猫腻,只是这猫腻的受益者并不是他。
他们三人被掩清和圈在了院子正中央的空地上,四周除了一棵用来乘凉的大树之外别无他物,严野云一直向后退去,靴后跟便猝不及防踢到了地面隆起的树根,险些打个踉跄。
就在这瞬间,掩清和手指一动,嘴里念了句“缚”,严野云身后的大树便像活了一般,枝桠瞬间生长、有如藤蔓般柔软,顷刻间将严野云的四肢及腰身紧紧束缚了起来,力量之大,竟是挣脱不得。
“我能不能直接把他勒死…我不能把他直接勒死吧?”掩清和问了句,而后似乎又觉得这样不好,便自己又回答了一句。
慕子云刚想说“其实无所谓”,便听得严野云难捱地闷哼了一声,若是离得近了些,恐怕都能听见骨头破碎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吧。
“掩清和…”严野云还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那么难堪的痛呼来,却意外地忽然唤了掩清和的名字。
他接着道:“你我素未相识,你…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得你么?”
掩清和不语,严野云忽然笑出了声,而后又问道:“你……今天怎么没戴那银镯?那个…你娘亲送你的镂花银镯?”
“你怎知——”掩清和霎时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