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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掩清和望了他一眼,“他这名字与你同音,犯了你鬼王大人的名讳,怎么会是你的人。”

“看来二位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就不遮着掩着了,这面具戴久了也不舒服。”那面具人倒是无比爽快,伸手便卸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原本的模样来。

尽管早已猜到这面具人的身份,但慕子云还是摆出了一副惊叹模样,道:“小严,看来卸任生活过得很无味啊,都沦落到要来人间找乐子了。”

“惭愧,卸任生活的确无味,但这并非我本意,我只是照做罢了。”严野云笑着摇摇头,颇有些身不由己的意味。

他又反问道:“鬼王大人不也是么?听癸弈说在鬼王大殿一天到头见不着您一面,没想到竟是在人间与这小仙官搅和在一起,若是被老大人知道了,只怕都要笑掉大牙了。”

“你不如转告他,让他来见我一面,我保证帮他把门牙也锤个干净。”慕子云轻蔑得很,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中幻化出那柄泛着银光的长枪来。

“鬼王大人还请冷静,其实我折回来并不是为了与你们起冲突,只是想问问这恼人的蛊该如何解,我若是带着这么些小东西回去,可要受罚了。”严野云盯着自己的手背,实在难以想象在这肌肤的平静表面之下是何等波涛汹涌。

他说罢,便直截了当地看向池问盈,而后者对上他的视线,竟是幸灾乐祸似的笑了句:“没得解。”

“没得解?”

严野云一记眼刀刺去,见池问盈没露半分退缩之意,面色便维持不住先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了。

他黑着脸叹了口气,抬起右手对着刘春生一伸,便施以一招隔空取物,刘春生甚至没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严野云捏住了脆弱的颈脖、并悬空提了起来。他下意识挣扎,却完全没意识到这捏在他脖子上的手无论是使劲或是不使劲,对他来说,几乎都是死路一条。

“没得解?”

严野云再次看向池问盈,眉毛扬起、双眼微微增大,威胁之意尤甚。

池问盈望着自己的丈夫——此刻犹如脱水的鱼一般挣扎着、甚至濒临死亡,却还是坚定不移地从牙关挤出来三个字:“没、得、解。”

她话音刚落,严野云便比她更加决绝,手腕一转,生生扭断了刘春生的脖子。

方才还在试图挣脱的鱼,现在彻底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