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清和装聋作哑,没点反应。
“一介匹夫罢了,犯不着为他生气。”慕子云在掩清和身边坐下,好声好气哄他,“咱们为的是任起枝,不必为刘球定费心思。”
掩清和还是不理他。
慕子云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听他说这话,想起你爹来了?”
“关你屁事。”
掩清和瞪他一眼,骂了一句,气着跑到另一个屋顶去坐了。
慕子云自然是像张狗皮膏药,恬不知耻地跟着掩清和跑到另一个屋顶上,而后者见着他来,屁股都还没坐热乎便又立即蹦了起来、逃难似的逃到另一个屋顶上。
“清和——”
也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掩清和离得他太远,总之就是惹得这瓦片嘎拉作响,恐有坠落之势,慕子云连忙拖长了声音叫他。
“清和,你别跑了,小心待会儿踩穿人家屋顶了。”
掩清和听了这话,又觉着脚下瓦片确有松动,总算是愿意驻足停下来,慕子云看准时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嘴里说道:“你爹都没了几百年了,还跟他置气做什么,他又看不见。”
“我没生气。”掩清和挥开他的手,一掀衣摆坐在了地上。
“说没生气才是生气呢。”见他终于愿意好好坐下来,慕子云便跟着他坐下,捧花似的将自己手上的纸包递到掩清和面前,笑道,“吃块甜的,就不气了。”
虽说生气不好,有碍身心健康,但其也不为是一种增进感情的手段。
生气时,无论是沉默黑脸、还是爆发骂人,生气自然是要表露出来才好,若是那个惹你生气的对象不知道,那生气还有什么意义呢。
言外之意,就是让人知道、再要人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