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前你我都不相识,何来喜欢一说?”小掩公子天真归天真,到底还是没傻。
“朝花信是我旧友,时常听她提起你,说你聪明又伶俐,人也好。”慕子云满口胡诌,“只是听她说你的事情便已让我心生仰慕,此番见着你的样子…只能是更喜欢了。”
小孩子总爱听好话,掩清和也不例外,而慕子云倒也不介意陷入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的死循环,甚至还有些怡然自得、心道可算是摸清了如何才能顺着掩清和的性子。
谁料掩清和听罢,竟是将手中碗筷一放,露出一脸委屈模样来,撅着嘴道:“你既是这样想我,那我下界的时候怎么还拖拖拉拉不肯见我,害我平白耽误了好几日,若是没耽搁……说不定我就能在法阵被损毁之前回去了。”
他单是记得要走南北天门的法阵才可出入天庭,却忘记自己早已是天庭仙官,身为天庭仙官,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可以自行画阵回到天庭的。
说到底是孩童心性,性子还是单纯直白的很,听慕子云说什么便信什么。
慕子云自然知晓这一细节,却也不想告诉他真相,只任由那美人自我纠结,好令其在鬼界待得更久一些。
只是自己挑起的话头总要圆回去,眼见着这边掩清和真挚得连碗筷都放下了、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慕子云连忙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我自然想见你,只是我对天庭的祥瑞之光过敏,你来的时候光芒万丈,我怕见你会受伤,所以才想晚几日,好散散你身上的光芒。”他又诚恳道。
这倒是真的。
想当初,慕子云一朝飞升,其天赋与实力皆是上乘,在天界自然是如鱼得水、风光无量,甚至一度到了要做下一任帝君的地步。
至于他为何会突然去往对于仙官来说如同流放地带一般的鬼界――实在是迫不得已。
而这背后的原因说来也令人哭笑不得――他对天界的祥瑞之光过敏。
初上天庭之时他便发觉了这个问题,只要被这光线照上一时半刻,浑身发红发烫不说,甚至会出现难以忽视的灼烧感,红疹能一路长到眼睛里,想要在天庭自由行动便要从头裹到脚,连头发丝都不能露出来,着实是麻烦得很。
慕子云是个豁达人,这一来二去的闹得他烦,加之他也并没有觉得在鬼界做事就不如天界,于是便干脆远离了这麻烦之地。
“你想想,你给我带来的卷宗都包得严严实实的,我当真没有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