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是外头抬棺的人发出来的惊呼,随后还跟着些许如蚊鸣般的窃窃私语,埋怨中带着些许无可奈何,便叫人更浮想联翩了。
掩清和身子一僵,适时憋住了气。
“小声些,外头有人,你不想被人误会吧。”见他难受,怕将人掐出什么毛病来的始作俑者总算是大发慈悲放开了手,望着昏暗中他起伏喘气的模样,又轻笑着揶揄道,“你喘什么?弄的好像我要对你做什么一样。”
得了呼吸自由的掩清和捂着嘴咳了几声,又往外呸了几口嘴里的血腥气,而后没好气地骂道:“谁要跟你做什么,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好。”慕子云也不恼,用自己带血的手背在掩清和衣裳上蹭了几下,调笑道,“若是欲擒故纵的把式,还要多练练噢。”
……
“你试试看被人这样掐着脖子喘不喘!”
“喂――”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吃过一次亏、还差点又升一次天的掩清和被他好心放开后,非但没有见好就收,而是气都没缓匀,便又即刻反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还是双手。
许是终于被他的话、以及他的行为惹急了。
只是手小,力气也不大,他只需抓着人略显脆弱的手腕往外一掰,便可轻松脱困。
但要力气没力气、要威慑力没威慑力,或许唯一的“困”便是掩清和那有些发凉的手――如果这也能称之为“困”的话。
慕子云没费多大劲便将他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挪开,道了句:“好了,别闹了。”
手都还没在那王八蛋的脖子上抓热乎就被掰开了,无计可施、无可奈何的掩清和瞬间陷入了怒火中烧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