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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早早就守在门口,屁颠屁颠的打热水进来,给清哥儿递完毛巾再小心的用小毛巾给破破擦小手。

他们的钱财又开始紧张了,虽说宋泊明来时打包了不少东西,可都是一些用的玩意,什么枕头套子,梨木梳子,珍珠簪子,陶瓷的小勺,甚至还能看见那么一捆白毛毯。

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不过倒是有一个实用的,就是马车。

所以卫子清找到小叶子,一合计,商量了准备回安县了。

宋泊明虽然不在他们的讨论之内,可也积极的表示自己可以驾车拉东西。

卫子清勉强算是答应带上他。

总归是再没提过给钱让他离开他们姆子俩,也算知足了。

如果有人一天两天殷勤对你,大概是不会太感动的,还会觉得碍事。

但若是长久的持续的,把你当做生活的中心,是真的一心为你思考,且还做的面面俱到,那可真是太让人舒服了。

所以现在卫子清就很舒服,甚至于他放下了对这个壮男的成见——小白脸就小白脸吧,至少还懂得讨好人,很有职业素养了。

路上大部分时间宋泊明是不主动说话的,默默抱着孩子坐在一旁,有人帮着带孩子自然轻松,卫子清饶不了跟他说上几句话。

偶然回安县的路上,宋泊明问了一句:“为什么孩子叫破破?”

卫子清也有点忘了:“这是小名,叫破破因为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就,小破孩啊,可怜兮兮的小破孩,没有父亲——不是骂你的意思,我当时确实以为他没父亲,还因为他我也被迫离开家乡,破破的出生是没有人祝福的,连我都有时都觉得累赘——”

破破现在不吃手指了,此时他咬着宋泊明的领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阿姆的情绪,突然不依的撇了小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吓的宋泊明忙“哦哦”的哄起破破来。

“破破才不是小破孩,势如破竹,不破不立,当是冲破阴霾,斩获新生的意思,破破以后是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宋泊明温柔的捧着幼小的男孩,男宝宝小嘴撇了又撇,终究是没哭出声,开始一副左顾右盼的样子,间或还带着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