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一个村的,秦婆子也懒得和他们再客气:“大白天的就做梦,抠死你们得了。”
也有看不惯秦婆子作幺蛾子的,他们种地的就觉得村里的都该老实种地,像秦婆子这种终身不嫁,还一直干接生孩子的肮脏活计,根本不算个正经人。
这会儿看他卖包子,心里更觉得瞧不上了:“我们买也不买你的包子,你那包子里,指不定都是脏血味。”
秦婆子气的那他的白眼瞪着声音的方向:“脏个屁,郎君生孩子你觉得脏?那你就是觉得自己脏呗?自个贱可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田埂那边吵吵嚷嚷的,似乎那个说话的被激怒了,撸了袖子想过来理论被拦了,隐约还有旁人劝阻的话传来。
“你跟他计较个啥,他一个瞎婆子还没个家,性子早就变态了。”
“他古古怪怪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理他做什么。”
小叶子斗篷下的脸面露不善,作势想把担子放下,被秦婆子拦了。
示意小叶子跟他走。
“为什么?”
走远了秦婆子才淡淡答道:“我都习惯了,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异类,我也懒得和他们这些没见识的计较。”
他一个孤寡老婆子去哪都不安全,索性就回了村子里,顶多忍受些白眼和风言风语而已,他以为早晚这些会累的,谁知这么些年了,反而变本加厉,觉得他老了更好欺负了,都敢指着鼻子骂他了。
因着这遭,郑婆子显得沉默了些,等到了镇上的早集才好像活了过来。
他大声叫卖着,从拥挤的人群夹缝中带着小叶子穿梭。
“新出炉的包子——大包子——实惠好吃!”
早集人来人往,多的是出来吃早点的,旁边摊子的人都坐不下了,端着碗站的吃的,可就是没人看他们的包子一眼。
小叶子都有点着急了,也忍不住打量着四周,希望能发现肯买包子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