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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再说一次侯夫人运气极佳,在喝药期间还能中了招,但怀孕之前和怀孕之时,一直在长期服药的话,对孩子的影响那是可想而知。”

侯爷似乎已经怒气到了满值,拳头握紧到发白:“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马小太医生怕这位侯爷打人,无辜道:“我提醒过侯夫人可能怀孕了啊?他喝的药,难道您不清楚?避子药怀孕的人不能喝是常识吧?”

马小太医年纪虽小,但是有个太医老师,从小他就被教导,给皇室宗亲、达官贵人看病,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少看少说,只做分内的事,绝不可沾染后宅阴私事半分。

这避子药到底是侯爷让其喝的,还是侯夫人偷偷喝的,他都没兴趣知道,他只需把自己脱清关系即可。

“那方子你可确定是避子药?”

马小太医被人质疑后很不开心,不希自揭黑历史,嚷嚷道:“我刚进太医院时,受人排挤,在灶房生生熬了两年的避子汤,别说闻着味,就是看一眼药汤的颜色我都能认出来。”

谁知侯爷瞧都没瞧他一眼,甩袖而去,风中落下了两个字:“庸医。”

只把马小太医气的大半夜睡不着,第二日黑着眼圈当得值。

当夜回府,他嘱咐冯管家把药方子找出来,第二日一早便敲开各个药铺,请不同的大夫查看,所有大夫皆异口同声道,这就是避子汤。

再后来其失魂落魄游荡在街头巡视,半夜才敢回家。

许是心里有糟心事,卫子清早早就醒了过来,旁边宋泊明还睡的沉熟,卫子清抓紧了被子,一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肚子。

眼泪无意识的溢了满脸,卫子清恍惚的擦了擦,这是他的泪?还是宝宝的泪?他是在怪我吗?

悲从心来,卫子清忍着抽噎,伸手晃了晃宋泊明,小声哽咽道:“我们留着孩子好吗?”

旁边人毫无反应,卫子清忍了想喊醒他的心思,泊明这几日在外操劳,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等他醒了再说也一样吧。

外边天才蒙亮,卫子清胡思乱想着,竟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