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日把他自个丢到新家里,明日早早出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心里有些愧疚,忍不住又开了口:“这边府里一切都好?可有什么不顺的?”
清哥儿迷迷煳煳的把一直在他脸上流连的手抱到了怀里:“都挺好的,放心吧……”
见清哥儿实在困得不行,便也不勉强着和他说话了,只是他闭了眼怎么也睡不着。
今日在宫里,他也没见着皇帝面,足足跪了三个时辰,最后才得了一句皇上已经歇了,让他回去吧。
若不是他手里有暗堂的牌子,这会儿宫禁已下,他连宫门都出不去,怕是要跪到天亮了。
这事儿自然是不能跟清哥儿说的,到底是个郎君,哄着骗着他高兴就是了,公里的那些事儿还是算了吧,徒惹他担心而已。
只是到底意难平,他还是不明白,到底错在哪了,他自问忠心耿耿,绝无二人,然——
怀里突然滚进一团温热的躯体,宋泊明下意识的把他抱入了怀中。
心里突然也温暖了起来,再无杂念,不过片刻也进了梦乡。
第二日卫子清醒来时,屋里已经空空如也,再无一人。
卫子清不甚清醒的呆坐在床上,昨日回屋子的晚,没仔细瞧,偌大的主卧相当奢华,从这头到那头约么有寻常人家两个卧室那么大,满屋子的沙帐都掺杂了金色丝线,家具皆是红实木打的,摆放着各种古董花瓶,一股子纸醉金迷的味道。
床周边是有白色的地毯的,卫子清光着脚,坐到了梳妆台前。
也不知这府邸的主人是个什么人物,装扮的如此——艳俗。
是的,艳俗,比之以前楼里的风格也不差上下,他险些都有了错觉。
“夫人,您可醒了?”
是门外等着伺候的人,卫子清有些讶异,昨夜还没人伺候呢,今日就有了?府里的管事们突然脑子灵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