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看卫子清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要出门,转身看见床上的白狐毛披风,急得跑出去拽住了他。
“回来穿好衣服!”
外边挂着唿唿的北风,跟冷刀子似的有些刮脸,卫子清也反应过来了,笑嘻嘻的缩回迈出门的脚。
“忘了忘了。”
这件白色绣金色暗纹的披风,周圈围着厚实的白狐毛,没有一丝杂色,是刘霖琦叫人送到了钱记,又由张掌柜亲自交他手上的。
当时张掌柜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连卫子清自个都觉得这刘霖琦有些古怪,对他好过了头似的,不过他给刘霖琦干活,累死累活的,又觉得自个受得起;只当不清楚这白狐披风的价值,笑嘻嘻的硬接了,不要的是傻子!
“做什么这样高兴。”
阿秀帮他系好了披风绳子,卫子清巴掌大的脸在毛茸茸的领子中显得格外乖巧。
“有吗?那我不笑了。”
卫子清嘀咕着,搂紧了披风冲出了门外,阿秀倚在门框,难过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凭什么这样好的清哥儿,要受这样的苦,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卫子清的进了药房,打了个冷颤,许是天冷,街上的人不多,但药房的人却是挤满了,多的是伤害发热的。
王老大夫领着几个学徒,在病患间穿梭着,小童看见他了,笑呵呵的把捣药的手放下来了。
“您是哪不舒服?”
卫子清摇摇头:“我替别人抓副药。”
小童挠挠头:“那病人症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