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告大伯,大伯赖到儿子身上,啧啧,一家子都是奇葩。
人都走了,卫子清却停了停,卫顺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对外界的事毫不关心。
他让马夫把马车驾进院子里,车上下来一人,正是阿秀。
阿秀本来也要下来举证的,被卫子清拦了,这种社会,名声最大,一个未出嫁的郎君去告自己的亲生父亲,传出去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
卫顺儿的处理,卫子清选择交给阿秀,毕竟那是他大哥。阿秀沉默着进了柴屋,卫子清没去听里面的交谈声,不一会儿阿秀出来了,脸色倒是正常。
“走吧。”
路上阿秀主动说了他的处理:“我雇个人去照顾他,等他病好了就不管了。”
卫子清只点头不言语。
卫大伯不出意外的进了牢房,紧接着黄四儿和他们背后的人也被供了出来,顺势揪出了一串毒瘤。
没过几日,卫大伯因为受了板子,缺乏救治,不过几日就断了气,阿秀知道后给了牢头几十个铜板,让人找地方葬了,没运回家里。
卫子清这几日一直病恹恹的,没什么胃口,许是天气越来越冷了,起床也起不来,整日窝在床上也不动弹,手里的活计也停了,作坊也任着胖婶去摆弄。
阿秀还埋怨着:“你这样跟病了似的,今儿起床吧,带你看看大夫。”
卫子清摇摇头:“病没病我心里清楚,就是累的狠了。”
卫大伯的事处理干净了,作坊也正常运行,他心里轻松,反而之前的累劲儿上来了。
“那也不能连躺好几日,饭也不吃?身体可受不了。”
“不动,自然是不饿的。”
“不行,今儿花婶送了点排骨来,我给你炖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