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倒还真是不太清楚,他只知宋家刚搬县城没多久,别的一概不知,于是把店里的一个伙计叫了过来。
“他和卫公子打交道多,让伙计和您说说》”
这个伙计最是八卦,又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宋家兜了个底朝天。
“这个宋泊明,半年前才归家,没多久就娶了媳妇,据说这媳妇娶的着急啊,提亲五日就过了门,里边不知有什么猫腻呢,都说是啊,这郎君可能是被欺负了。要不然,人家好好一个十八岁的郎君,怎么嫁给一个三十岁的老单身汉,这人身上还带着煞气,据说在外边,干的不知道什么营生,说不准还杀过人勒……”
话未说完,刘霖琦把他打断了。
“宋泊明,这名字怎么这样耳熟?跛脚,三十岁……”
刘霖琦眼皮一跳:“他是不是长得高壮,日日黑着个脸,跟别人欠了他多少钱似的,像个鬼阎王。”
伙计挠挠头:“我也没见过,但是听别人说,身躯是挺吓人的,各路小郎君瞧见他都不敢嫁呢。”
“就是了!”
刘霖琦勐的大喊,吓了张掌柜和伙计一跳。
“东家?你这……”
刘霖琦笑的阴险:“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这么大一个把柄,哼哼,我的仇能报了。”
谁能想到,那样一个黑面阎王,竟然跑回了老家,还娶了个村里的小媳妇,过上了小日子,啧啧,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把人家给抛弃了。
想起自己小时候,他怎么欺负自己的,老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拿大道理来欺压自己,偏偏众人都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任由他教训自己。不知想到了是自己在冬日的雪中扎马步,还是夏日的操场跑圈,还是手里的甜蜜饯全被端走时的场景,眼中的火焰更盛,再加上顺便给清哥儿出气,新仇旧恨,这次非得好好整他一番。
“拿纸笔过来。”
刘霖琦低头苦写一出悲情大戏,向来不爱做文章的他,生生写了是有七八页,写完自个看了又看,自觉真是催人泪下,恨不得进去把这渣男痛打一顿,最后又假惺惺说了,自己实在看不下去这种行为,还望表哥能重重严惩,不要庇护。
满意的吹干了纸磨,仔细装到信封里,递给张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