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柴房啥也没有,还跟我客套呢?”
卫子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泊明呢?没在家?”
“他有些事出去了。”
他没提宋泊明出远门的事,怕别人说他不孝顺。
“哦哦,清哥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瘦,但是瞧着好看多了,那日见了你我都不敢认了。”
那日下葬时,卫子清一身麻布衣裳,头上也裹着白布,眼睛哭得通红,拿帕子擦着,竟然透出了楚楚可怜的味道,直把某些人看的眼都直了。
也有些人嫉妒,背地里骂他妖精的,比如说春丫,早和人说了卫子清不知多少难听话,说他丧事还卖弄风骚,哭得这样做作。
其实他根本不懂,人的气质是天生的,有的人哭人家就会觉得粗俗不堪,让人厌恶,有的人哭却只会让人心疼,恨不得为他做了所有事。
“您说笑了,倒是您还是一样的精神。”
“嗨,我就那样……话说,这会下葬,没看见刘氏来啊。”
不止刘氏,卫家大伯一家都没来,村里人都看见了,说什么的都有。
“谁知道呢?我们家那点破事您也知道的。”
卫子清故意说的含煳不清,果然胖婶接住了话头。
“刘氏自打你们去了县城后,就一直精神不太好,跟疯了似的,整日自言自语,冲人就傻笑,你大伯也不回家了,两个儿子也不管他,就剩一个阿秀日日照顾他,你说这上天啊,真不公平,他那会怎么对阿秀的,阿秀又怎么对他的?要不说,阿秀这孩子好啊。”
刘氏疯了?不对啊,难不成他那日就那么一句话,就把刘氏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