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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小心打开,阿秀焦急的望向门外,本想询问好多话,却被黑夜中高大的身影唬住了。

“这是谁?”

借着月光阿秀看不清,隐约觉得眼熟,他慌忙往四周看了看,没人才放下心,清哥儿真是太胡闹了,深夜与男子相携,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卫子清抓住阿秀的手示意他先别问,转头对沉默了一路的宋大开口说道:“明日早些来。”

说完也不看那人脸色,转身进了大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宋大被关在门外,一口气堵在了心里,这郎君,被他说破了就连装也不装了?这还没用完他,用完了不知是何等脾气给他了。

真是,真是视夫德为无物!

到底是无法,带了郁气离去。

正是三月初三,乍暖还寒时,这日风清日丽,柳枝头已冒出绿牙,早有鸟雀立上枝头,叽喳说个不停。

村头的人起得早,扛着锄头相携下地,路上难免不说上几句今日最热闹的事。

“那宋老赖咋就疯了?你见来没?”

“见啦,你没见?哎呦我跟你说说,那裤裆啊,一直流着血呢!村长找人扒开一看,啧啧,光秃秃的啥都没有,换谁也得疯啊!”

“就是不知道谁干的?也太狠了!”

“狠啥!我看是活该!”

门口一个胖婶子把盆里的水往外一泼,惊得说“太狠了”的农夫跳了一跳。

“呸!谁可怜他就去养他!没干过正经的事的狗东西,老天爷都瞧不下去收了他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