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愿意原谅我,以后任何事情我都告诉他。
只要他给我打电话,不管我人在哪里,绝对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见他。
没问题的。
不会见不到的。
他之前说过,不会考到外地去。
这里是他的家,他总会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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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几乎没合眼,今天的付晶欲盖弥彰地戴了副墨镜,将憔悴的上半张脸藏了起来。
工作日上午的高铁里,乘客稀稀落落。坐定后,他注视着窗外不断飞逝而过的景色,一动不动。
已经看不见海了。
“我问你个问题。”
付晶自顾自地开口,向坐在身边的季吟询问道:“打耳洞哪个地方最疼?”
对方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提,连眼皮都没抬,“越往上越疼。”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盒子,搁在季吟面前的小桌板上。
“那你来帮我打吧。”
一次性的自动穿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