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踢球骨折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哭得像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小朋友。
他自以为早就长大了,然而现实再一次告诉他:在失去重要的东西时,他依旧和面对变声期的来临一样束手无策。
滚烫的眼泪蜿蜒在脸上,慢慢冷却,干透。
付晶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强迫自己站起来。
哭也没用。
没有人会惯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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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天天打,一直关机。
付晶甚至有想过,要亲自跑去梅山去找人,可又担心关键时期会影响他学习。
每到周五晚上,他一定会跑下楼,去打听向诗有没有回家。
从最开始的“这周没回来”,到后来逐渐演变成“最近是我们去学校看他”,付晶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是在等着我走。
他不想再见到我了。
射灯的光线,将付晶笼罩在舞台中央狭窄的区域内,如同关进了一只透明的水箱。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裹挟在周围,模糊了激烈的痛苦与挣扎,让他无法呼吸,寸步难行。
明明空间里所有的光线都聚集在此处,却没有人能够分辨清楚,此时此刻他真正的表情。
唱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