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拍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挺直了脊梁,一步一步走到唐问筠面前。
唐问筠微微偏过头,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只是道:“他走了,筠儿希望毕叔叔不要再派人去追杀他。”说完这句话她就要离开书房。
镇北王看着她的背影,终是道:“筠儿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卑鄙。”
唐问筠笑了笑,走远了。
镇北王此人唐问筠自认了解的不多,大多还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不过她知道他能够和父亲成为好兄弟,想必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开始也是忠心为国的臣子,只是在这北方蹉跎了这么多年,亲生的孩子被强行带走,属地旱灾一直得不到朝廷的支援……如此种种加起来,最初的一腔热血终也渐渐凉了。
唐问筠走在廊上,抬头看向远处,心想镇北王一开始可能并不想杀了司徒奕,或许是想教训一下他,不然只要大喝一声,镇北王府多得是府兵,到时候任他司徒奕武功再厉害,也断然是逃不出去的。
然而君之所以为君,便容不得臣子以下犯上,司徒奕如此生气,想必也是如此缘故了吧。
书房内,唐问筠走后,毕玉炜给父亲倒了杯茶,轻声问道:“父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北王换了一身衣服,沉吟道:“你知道昨日跟筠儿一起回来的男子是谁吗?他是党建皇上的亲哥哥,也就是所谓的‘先皇’。”
毕玉炜微微睁大了眼睛,他这两天遇到的大事太多了,现在听到这件事反而不太惊讶,好像这种事本就是理所应当,他道:“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跟筠儿在一起?”
镇北王道:“他小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次,虽然与现在的模样有些区别,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而且……他与真正的先皇长得很像,所以我不会认错。至于他为何会在这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皇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不少,可能是被当今皇上算计了不得不流落民间。你不要忘了,筠儿本来就是他的妃子,与他在一起并不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