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这话与司徒奕的话不谋而合,唐问筠也相信自己的父亲不是一般人,遂点了点头。
他们没说多久镇北王父子就被人叫走了,毕夫人笑着吩咐下人去给他们准备厢房,自己则陪着唐问筠说些体己话:“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唐问筠“啊”了一声。
毕夫人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虽说你进了宫,但毕竟先皇已经去了,你年纪轻轻,还是早早替自己打算才好……”她顿了顿,又道,“这些话,本该是你母亲跟你说的,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便由我替她说了。”
唐问筠心道原来是这件事,她其实一点也不愁,不说司徒奕根本还不是“先皇”,就是真的成了寡|妇,她也是不急的,不过这种事不方便与毕夫人说,于是她摸了摸鬓角,笑了笑,道:“我知道干娘心疼我,只是现如今我不愿意想这些事。”
这一句“干娘”立刻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毕夫人一直想有个乖巧的女儿,只可惜儿子生了一堆,女儿倒是一个都没见着,以前看见唐问筠也是把她放进心里疼着的,闻言只好拍了拍她的手,知道她是担忧父母兄长,便不再劝了。
唐问筠进了厢房,下人端上来一盘干巴巴的馍和一壶热茶便退了下去。唐问筠换好衣服看了一眼,走了出去,随便叫住一个下人道:“你们平日的吃喝从哪里来的?”
那是个机灵的小子,叫福宝,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知道眼前的姑娘是王爷和世子的贵客,躬身答道:“以前都是抚州储下来的水粮。”
“那现在呢?”
“今日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人,说是在城外找到了水源,这不,将王爷和世子都惊动了,小的原还想着天气一日干过一日,这米粮也就罢了,水可能就不够了,如今这若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福宝一双眼睛黑得亮人,说道最后,眼角眉梢都是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