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问筠单手支起下巴，懒洋洋地又看向徐大娘和湛志成，嘴角含笑道：“若真是闹鬼，这水又是我找到的，那岂非我就是鬼了？你们要不要过来试试看我是人还是鬼？”说着她伸出一双柔荑，那双手咋看上去十分白皙，皮肤细腻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一见便知定是平时保养得极为好。

徐大娘看了看四周，大着胆子走上前来，在唐问筠的示意下抓住了一只手，只觉得这双手果然如想象中一样细滑，手有余温，断断不像是个鬼。

察觉到徐大娘脸上的神情，唐问筠将手抽回，放在扶手上，笑道：“如何？”

徐大娘连忙跪了下来，叩头道：“小妇人一时失言，还望小姐恕罪。”

唐问筠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道：“若我真想害你们的性命，有张章一人便够了，为何还要等到今日，还要浪费这一缸的好水？”

徐清风道：“我们都是乡下粗鄙之人，一时没想这么多，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小姐恕罪。”

张章冷哼道：“若不是小姐心善，不忍心见你们流离失所，最终落得个饿死街头的下场，又怎会管你们的死活，你们不但不感念小姐的恩德，反而怀疑小姐！”

徐清风连连说了几句好话这才作罢。

湛志成小声嘀咕道：“可是这水明明有问题……”

唐问筠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珠一转道：“清风，你可曾听过什么传说？”

徐清风道：“可是鬼神传说？”

唐问筠道：“不错，我听闻前朝圣德皇帝幼时流落民间，遭人追杀时曾逃到一处荒僻的院子，当时圣德皇帝又累又饿，那院子久无人住，桌面上居然摆了一盘又一盘新鲜的菜肴。圣德皇帝正是吃了那处的菜肴才有力气继续逃命，后来圣德皇帝回宫后，说出此事，一时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