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去前,皇后目光威严地注视众人沉声告诫:“今日之事,本宫自会禀明皇上彻查清楚。但事关皇家威严,况且皇上和本宫最恶人以讹传讹危言耸听,所以各位以后务必要谨言慎行。”
“若本宫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到时候修要怪本宫不讲情分!”皇后拍桌起身:“都退下吧。”
众人三三两两退下,罗衫扶着谢宁味慢慢往蓬莱宫走,身后昭妃忽然上前几步与她同行:“宁妃妹妹,本宫有两句话想单独同你说。”
今日风波太多,罗衫看着昭妃清灵的脸蛋十分厌恶刚想出言阻拦。
宁味抬眸对上昭妃灰蓝色的眸吩咐:“罗衫你在此处等一会。”
昭妃笑得格外魅惑:“宁妃妹妹,今日之事不知妹妹有何见解?”
“昭妃有话直说。”
昭妃眨了眨眼:“姐姐倒是觉得,今日若是宁妃妹妹没有来,那高台定是不会塌毁的。”
“何处此言?”宁味淡淡看着她。
昭妃眸子转了转:“宁妃妹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妹妹若还是如从前那样守着一方天地怕也是不成了。”
“如今池子里的水已经混了,洁身自好是不可能的,妹妹本就非池中之鱼,也是时候该好好出来透透气了。”
谢宁味看着昭妃似笑非笑:“昭妃母族为萧氏,兰陵萧家与南疆的关系密不可分,本宫曾在一杂记上见过,南疆有秘术可以驭百虫,一直好奇,也不知是真是假?”
昭妃轻笑出声:“妹妹到当真是独坐宫中却知天下事,有人既然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本宫也不过是顺手推舟罢了。”
宁味看着面前面若桃花的女子没有出声,忽然想起来一句越是美丽的就越是有毒。
见宁味出神,昭妃伸手欲牵她的手,被她不留痕迹地躲过。
昭妃丝毫不在意面色如常:“那日,听闻宁妃妹妹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本宫的十六殿下身子不适去照看了,错过了与妹妹一聚。今日这事,就当是本宫送给宁妃妹妹的见面礼吧。”
好一个见面礼,一个礼便是一条人命。
宁味转眸不再看她,摆了摆手,罗衫上前,她伸手扶住了罗衫的手腕:“告辞”。
回了蓬莱宫,宁味褪下鞋袜散了发髻赤足在院中的秋千上调弄箜篌。
院里的宫人一早就被云裳遣散了,独剩下她一身白衣坐在月下。
罗衫端了清粥过来被云裳拦下:“罗衫姐姐,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今日宴会上受了伤?”
罗衫看了看:“娘娘跌落时被齐王之子所救并未受伤,之后虽有毒物侵袭,但娘娘幼时曾服下百毒丹,一般毒物皆是不敢靠近,寻常□□也伤不了她。”
“可娘娘看起来闷闷不乐”云裳十分不解:“可是受了惊吓?”
“你是如何看出娘娘闷闷不乐?”罗衫十分好奇。
“你看”云裳指了指远处谢宁味的赤足解释:“只要娘娘心情不佳,她便会赤足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