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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扭头吩咐:“罗衫,你去把妆奁下面格子里的那条抹额拿来。”

罗衫退下,大殿内一时只剩下淳于沉和宁味两人。

“你何时走?”宁味吃了口茶,她这话问得随意又奇怪,不像是他被她捡进来,到像是老友拜访一般。

“宁妃娘娘,臣……”淳于沉迟疑许久:“叨扰宁妃娘娘许久,马上便走。”

“等会”宁味出声,起身从罗衫手中接过抹额递给他:“走吧”

“这是?”淳于沉接过抹额看了看,山峦云纹饰了块小巧青玉质地不俗。

还未告谢就听到宁妃摆手:“退下吧,本宫乏了。”

又是这样,帮了他却不想多言的样子。

“是”淳于沉小心收好抹额跟罗衫出了屋子,今日她送他这抹额又是何意呢?他不过是想寻求些许庇护,难不成真的就入了宁妃的法眼?那她为何要赶自己出蓬莱宫呢?

上次相见她留了他一夜,这次相见她又救了他一次,他虽是故意将欺辱他的人引到蓬莱宫,可她还是开门救了他,宁妃这个人啊,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次日依旧是烟雨不断,谢宁味睁眼没唤人进来伺候,想起什么先一步起身,赤脚下地推开窗户,细雨飘零进屋,她委身从窗口往外探了探。

果见窗台角上搁了一枝妃色睡莲,花瓣上汇了水珠温柔若滴,她舒了眉眼莞尔一笑。

是个有良心的,谢宁味拿着帕子细细擦花上的水,唤罗衫寻个瓶子进来插花。

栖云轩。

珍珠将从御膳房取回的吃食搁在案上小心唤怡贵人起身用膳。

刚落案怡贵人眉头就蹙起来,用勺在碗里挑了挑:“这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是血燕!”

“回小主话,血燕向来珍贵难寻,内务府库存不足故送了上好的白燕来。”

怡贵人将吃食扫落在地:“放肆!内务府那些狗奴才不要命了吗?连本宫也敢糊弄?”

珍珠赶忙跪下告罪:“小主息怒,千万保重身子,生下皇嗣才是最为重要”

怡贵人勉强压了怒气:“要不是蓬莱宫那个贱人!本宫如何会沦落至此?整日被幽禁在此,连宫里的奴才都欺辱到本宫头上,让本宫如何能忍?”

“小主不要再说了,隔墙有耳,小心引来祸端。”珍珠苦心劝诫。

“祸端?”怡贵人起身一脸不屑,咬牙切齿折了瓶中花枝:“本宫可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不过一个幽居无宠的宁妃,宫中人人都怕她,连贵妃都忌惮三分!

“偏本宫就是不怕,当日长乐宫之辱刻骨铭心,此仇不报难解本宫心头之恨!”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