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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贵妃冷冷瞥了她一眼,将手上的护甲取下来看了看有没有伤了指甲:“这后宫之中多少妃嫔,你为何偏偏招惹了她?”

“宁妃?”怡贵人听卿贵妃这么说,忽然回过神来一脸疑惑:“这个宁妃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卿贵妃拿了扇子怜悯地看着她:“也是”,抬手遮半面轻笑:“你不过是县丞之女,怎么会晓得她?”

见怡贵人一脸羞愤之色也就止住了:“你可知今日之事,莫说她宁妃是赐你的宫女自尽,就是她赐你自尽,皇后也不会说什么。”

“娘娘!”怡贵人一脸不可置信:“嫔妾虽出身卑微,但嫔妾身怀龙嗣,您怎能这样说呢?”

“龙嗣?”卿贵妃笑出声:“你可知,咱们皇上有七个儿子?你肚子里这一胎是男是女尚且不得知,哪怕是个儿子也不知能不能得皇上欢心,你就敢拿他和宁妃相提并论?”

怡贵人看卿贵妃脸色知她没有玩笑,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娘娘,那宁妃当真有这么厉害?”

“你可知宁妃姓氏?”卿贵妃问了一句,怡贵人摇头:“臣妾不知。”

“她姓谢,陈留谢氏。”卿贵妃搁了扇子目向远方:“当今大周太师谢思贤是她祖父,虽谢老爷子如今只是挂了个一品官职,手中没有什么实权。可当今朝堂之上的文官半数上都是他师门中的弟子,文官重情谊,官场上又盘根错节,他振臂一呼,便万人簇拥。”

“是吗?”怡贵人疑惑。

卿贵妃心笑,果真是个没见过市面的,继续道:“宁妃母亲出自琅琊王氏,你总该听过“天下银钱过王家”这句话吧,王氏世代为皇商,名下商铺粮仓田地不计其数,每年国库有三分之一的赋税就是来自这王家。”

怡贵人不信:“她若是出身如此尊贵,为何在后宫中没有半点风声?”

“后宫?”卿贵妃冷笑:“谢宁味在闺中时是渝京第一贵女,入宫便是妃位,只要她想,皇后之位都得拱手送到她眼前。”

卿贵妃看了她一眼重新带上护甲:“你倒是厉害,连她也惹了出来。”

“出身再如何高贵,进了宫便是皇上的人,宁妃从未得过皇上半点恩宠,说明皇上并不忌惮她,娘娘您未免也太杯弓蛇影了吧。”怡嫔冷哼一声。

听怡贵人此言,卿贵妃懒得同她再多说,让若兰赐了她人参灵芝便让她跪安了,她既然蠢笨至此,自己也没必要和她再多浪费口舌。

且说这边,徐容华扶着文鸳往蓬莱宫的方向走,文鸳手上捧着上好的伤药心里不平开口:“娘娘,我们当真要把这送到蓬莱宫去啊?这药千金难求,您自己伤着都舍不得用,怎么白白送人?”

徐容华笑而不语,挥手示意文鸳去敲蓬莱宫的门。片刻门半开,一个小宫女在里面问话:“这位娘娘有何事?”

文鸳上前:“我家主子是徐容华,从太医院那知宁妃娘娘的爱宠受伤,今日特地送来伤药。”

“奴婢去通传一声。”

文鸳和徐容华在门外候着,没一会小宫女回话:“娘娘,宁妃娘娘身子不适不见外客。”

徐容华脸色一喜,小宫女继续:“不过,宁妃娘娘让奴婢带句话给您。”

“什么?”

小宫女垂眉轻声:“娘娘说,让您好自为之。”

徐容华脸色微变后退两步扶住了文鸳的手:“嫔妾自当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