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面不改色按了按如意的伤口继续道:“奴婢没认错的话,这宫女手上的是刀伤吧?刚刚她自个也说得清清楚楚是蓬莱宫侍卫拿刀伤了她。”
如意吃痛身子哆嗦咬牙回话:“没错”。
“那请各位娘娘再看看她脖颈处这个伤口,这可是剑伤”罗衫冷笑:“难不成我们蓬莱宫武功高强的侍卫杀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还要换把兵器不成?”
“若是各位娘娘不信,请太医一验便知。”
罗衫说完踱了两步,走到小春子面前冷幽声:“只是没想到蓬莱宫竟还出了你这么个叛徒,只可惜,你这谎话说得更是可笑至极!”
小春子匍匐在地磕头呼喊:“奴才没有说谎!奴才没有说谎!”
罗衫扶袖子:“蓬莱宫中人皆知宁妃爱猫,她如此宠爱这猫,又放心将它交给你遛弯,说明你对它的习性极为了解了?”
小春子已经彻底慌神了赶忙点头,声音颤抖:“是,奴才照料那猫照料得极好。”
罗衫点头:“那我问你一句,那猫是爱吃鲜鱼还是喜欢吃鱼干?”
“吃……吃鲜鱼”小春子结巴道。
“错!”罗衫蹲在他身侧轻蔑道:“那猫自小时候被鱼卡了嗓子眼差点死了,之后便从不吃鱼,我一直给它喂的生牛乳。”
小春子一怔,僵在原处,知道事情败露,只顾拼命求皇后娘娘饶命,皇后挥手让人堵住了他的嘴。
怡嫔在一旁勉强维持住了脸色迟疑:“皇后娘娘……嫔妾……”
“怡嫔娘娘”罗衫出声打断了怡嫔的话:“奴婢还有一件事要问问怡嫔娘娘。”
怡嫔吊眉怒骂:“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质问本宫?”
罗衫丝毫不惧,开口:“奴婢想问问您,既然如意寻风筝被侍卫所伤,自是无功而返,那风筝应当还在蓬莱宫内,那奴婢且问问,您如今带来这只风筝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怡嫔哑口无言,轰然倒地,罗衫看够了她的丑态,转头跪拜皇后:“如意和小春子满口胡言,怡嫔所言又牛头不对马嘴。此事究竟如何,相信皇后娘娘自有定夺,奴婢只求皇后娘娘还我家娘娘一个清白!”
一众嫔妃咋舌面面相觑,文鸳忍不住在徐容华耳边小声嘀咕:“娘娘,这个宫女好生厉害。”
徐容华拿茶杯遮住了唇边笑意道:“她厉害?”
宁味看死人一般看了怡嫔一眼,起身对皇后行了礼,走到小春子面前,眸中无悲无喜开口:“五马分尸”,小春子被震慑得瘫软在地。
她继续向前走了一步,垂眸望着如意问:“你说本宫的侍卫要杀你?”
事已至此,如意知道求饶已经没有用了,不管如何她脖子伤口总是在蓬莱宫伤的,想着她一口咬死:“是!奴婢之伤确实为蓬莱宫中侍卫所为!不信可以请太医来验。”
“不必了”宁味抬手拒绝,罗衫见状上前,将手臂给宁味扶住,宁味悠悠地望向原处红墙,慢慢往殿外走去,丢了两个字:“赐死”。
说完便跨出了长乐宫门,全然不顾目瞪口呆的众妃嫔,仿若她来时一般。
“娘娘!皇后和贵妃都还在这,宁妃她怎么能……她怎么敢如此不管不顾地便处置了如意呢?”文鸳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