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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她问起,他自是要给的。

云裳手上捏着太医留下的药瓶言语有些嫌弃:“娘娘,您可是哪里伤着了?这太医开的药膏不过是药材好些,您身上要是真有淤伤,奴婢去给您拿外头送进来的药膏。”

“不用”谢宁味起身拒绝,拿过药膏往外面走:“我出去一下”

她按着原路返回,见淳于沉果然还在原地,正蜷缩成一团,小脸搁在膝盖上闭着眼休憩,听见声音戒备地睁开眼,看到是她,眼中的防备少了几分。

谢宁味没有过多停留,将手中的药膏搁在他面前的青石板上就走了,临走想起什么,解了身上的斗篷甩到了他肩上。

淳于沉愣在原处,眸光沉浮,开口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她穿过走廊,他才听到夜风带来一句“不必”。

“启禀娘娘,奴婢派人去查清楚了,咕噜那日跑出宫后便被栖云宫的小太监给抓走了,且奴婢听太医院人说栖云宫的怡嫔,被猫给挠伤了。”罗衫委身向宁味回话。

宁味手中描画的动作一顿:“怡嫔伤了咕噜?”

“是”罗衫点头。

宁味将手中的毛笔扔进水池里,拿着帕子擦干净手中的水,从画案边走过来,坐在梨花榻上,面色极冷没有说话。

罗衫忙给她递过去一盏茶哄道:“娘娘,最近咕噜又活蹦乱跳的,可要抱过来给您瞧瞧。”

宁味没有接茶也没有说话,罗衫局促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静了好一会,宁味才接过茶盏吃了一口,问了句旁的:“你可去后院看过?”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罗衫还是老实回话了:“奴婢去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嗯”谢宁味点头搁了茶盏,起身往院子里走。

次日清晨。

云裳一早起来和罗衫换班,拍醒了守夜的罗衫,正准备去备些宁味洗漱的用具。

东西还没整理好就听到屋子里面有动静,她抬脸和罗衫对视了一眼,不应该啊,昨夜娘娘休息得很晚,如今竟然这么早就起身了。

还是罗衫反应快,赶忙进屋里探了一眼,随即退出来催促云裳:“快!快吩咐下去,娘娘起身了。”

云裳忙点头:“好,我这就去。”

等两人把用具端进屋里,谢宁味已经坐在镜子前出神了。

罗衫和云裳凑过去伺候,云裳在热水盆子里涮帕子,罗衫拿起木梳给她梳头。

“娘娘昨夜可有休息好?今日怎么不多睡会呢?”云裳边问话边将打湿了的帕子递给罗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