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想让李震霆远离那条路，他总是又会被各种各样的情况带回充满暴力与危险的环境里。

但是现在的她不会再去表达过激的不认可了，她主动帮李震霆收拾了行李，李震霆默默地注视着她，明明郁躁至极，却因面对着她，知晓她对自己暴力一面的不认可，眼睫颤抖，泄露出一丝惧怕和不安。

黎恣把行李袋递给他，无奈地说：“回去吧。别打……尽量别受伤。”

“嗯。”

李震霆咬着下唇，接过行李袋，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黎恣，已然被体温温暖的手链垂在有力的手腕上，他伸出手悄悄环住这条链子。

“我……”他的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海绵，将要说的话全部吸收了进去，梗在那里，干涩又胀痛。

“好了，没关系。再过一个多星期我就考完回家了，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嗯？”

黎恣看到男人明明一副舍不得离开却又强撑的样子，终是心软地上前抱住他，轻声劝慰：

“现在高铁应该还有票。我送你过去好不好？”

男人僵硬的肌肉在黎恣的拥抱里慢慢放松，他把头埋在黎恣颈间，长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汲取着某种力量。

充斥鼻间的，是熟悉的酒店洗发水的气味。

在这一刻，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黎恣的信息素…会是什么味道呢？

听说结成标记的ao之间可以用信息素安抚对方。

他也好想闻到。

同时，挂了电话的柳衍松了口气，转身对身后的人感谢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郁天芜。”

一直靠在路灯下静静看着他打电话的郁天芜抱着手，笑了一下，昏暗的路灯下，她平日里总是充满活力的面容显出少见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