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顾敏槐也是在官场上被人毒打后,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成?了整个朝堂里,最会溜须拍马和逢场作戏的油子。

想到这里,卫星湖对着顾飞舟吐了吐舌头,然后嘿嘿傻笑。

顾飞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帕,帮他把眼睛里两块眼屎擦了。

再说回?顾敏槐,他被开除后,柳莲儿心觉正好,她现在久居宫中,家里无人照料总是不行,于是便让顾敏槐呆在家里打点家务。

顾敏槐起?初不肯,但?他从前被家中父母兄弟养着;后来?跟着沈康来?了长安,全靠儿子给?侯府世子当玩伴养着;现在离开沈府,又全靠娘子养着。

他一个大男人,竟没有自?食其力的一天,腰板不直,只能答应。

开始一边读书?,一边学着洗衣做饭。

柳莲儿骂声不止,“我现在每天给?宫里那些娘娘当牛做马,就?是为了多赚点赏钱,好让你们?父子过上好日子,可你呢?你在家都干什么?难道我在宫里忙活了这大半个月,回?了家里,热菜热饭吃不上一口不说,还要替你洗衣服刷鞋子吗?”

只见顾敏槐一个高高大大的清秀书?生,拿着手帕擦眼泪,委屈地缩在一张小板凳上,哭道:“你要吃什么呀?这满桌子的不都是菜么?那衣服我泡着呢,没说让你洗啊……”

柳莲儿指着清一色的素菜说道:“全是菜,我怎么吃?”

顾敏槐道:“我不会烧荤的。”

“那你去学啊!”

只见顾敏槐像是被逼急了的小媳妇,清秀白皙的脸涨得通红,支吾半天憋出?四个大字——

“我是男人!”接着情感迸发,却又不敢大声说话,生怕邻居听了去,只能窝在喉咙里小声说道:“怎么好做这种事??”

卫星湖惊到:“我怎么觉着你爹跟你娘,好像互换了身体似的呢!”

顾飞舟不敢说话,他也觉得是,但?毕竟是自?己?老?爹老?娘,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柳莲儿站了起?来?,娇俏瘦削的身体竟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在桌面?上投出?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