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舟拿过扇子,潇洒地打开扇了扇。

已经深秋了,不用扇子也有寒风吹来。顾飞舟不动声色地把扇子合上,放进衣服里。

卫星湖跟在身后,口型比划着“矫情”两个字。

对别人而?言,侯府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可?对蜷缩在小孩身体?里的顾卫而?言,却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从两人房间?到偏门,要经过好几处长廊,这些地方人来人往,都是眼睛盯着在看。

成年?人的身体?为两人大开方便之门,侯府上百口人,就是管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记得清楚,打水烧柴的丫鬟们看见两人走?过,一?个衣着华丽,一?个家丁服饰,以?为是主子的贵客,哪里敢拦?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出了偏门。

“舒坦!大人的身体?就是好,去哪儿都没人跟着!”卫星湖这段时间?被逼着穿尿布,还吃喝拉撒都有人跟着,他早就腻了。

不远处,远香斋的掌柜正双手缩在衣袖里,脚边是一?盒早点?。他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形短小,目光精锐。已是深秋,他却只穿了一?身单衣,可?脚边存放早点?的盒子,却是上等木料配了雕花,价值连城。

在长安做生意,必须有贵人相称,不然永远只一?间?小铺面罢了。

顾飞舟看出这个人的野心和决心,十分满意。

“吴老板,最近生意可?好?”

吴昊转过身,看见一?个端目华容的富贵公子,正摇着折扇笑着看他。

卫星湖这个捧哏立刻到位,咳嗽两声,“吴老板,我家公子是定国侯的表亲,前些日子暂住府上吃了你的早点?,觉得十分不错,想跟你仔细谈谈,你有时间?吗?”

吴昊立刻满脸堆笑,“有空有空,我家铺子就在隔几条街不远的地方,我带二位去看看。”

“不用了。”顾飞舟收起扇子,给?卫星湖使了个眼色,“我马上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吴昊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