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圣上病情反复,急需仙丹缓和病情。沈大人作为臣子,不说与圣上分忧,反而为了一己之私,置江山于不顾,其心可诛!”
沈康闻言大笑,“沈某知道了。原来青叶剑派拿不到沈某的地,拿走了乌大人家里的地,那可是最上等的水田啊,普天之下,去哪里找这么肥美又面积庞大的水田呢?他们补偿给乌大人的地,只怕都是些种不出庄稼的荒地吧。既然这样,乌大人该去和青叶剑派拼命啊,再不济,也可以去圣上面前哭诉,怎么来找我了呢?”
“你!哼,沈康,你为人张狂至此,早晚没你的好果子吃!”乌兴旺背着手走出几步,突然折返,“我听说,沈大人前些日子,不远千里奔波,带了一个穷书生来长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乌兴旺猥琐一笑,“哎呀,沈大人天人之资,惊才绝艳,是多少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就连现如今的继后,未出阁的时候,也是跟在沈大人身后,‘表哥’、‘表哥’地喊着,前些年,大家都在猜,这京中四小姐,沈大人会看上谁?却不料,沈大人硬是一个也瞧不上,继后也只能含泪嫁进宫里。那些姑娘们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人老珠黄了,也不见沈大人娶亲生子。”
沈康目光一冷,“你想说什么?”
“嘿嘿,这些年街头巷尾不知哪里传出些风声,说您沈大人不近女色,独爱男风。我原先还是不信的,可听了沈大人这不远千里前去接人的壮举,莫非真是金屋藏娇?”
掩在袖子里的双拳骨节发白,沈康权衡利弊,松开了拳头,浅笑一声,“腌臜之人,合该如此。”
就等着吃沈康拳头的乌兴旺顿感失落,眼看着沈康登上马车,徐徐离去。乌兴旺松了松笑僵的脸颊,“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下人拿来小板凳,迎乌兴旺上马。朴素的马车也离开了宫门。
马车里,沈康脱下鞋袜,右脚的脚跟和小脚趾背部都磨出了水泡。驱马的少年摘下斗笠,“师父,你走路姿势不对,怎么每次都是右脚磨破了?”
沈康揉着脚,“每个人的左右手、左右脚都会有些许差异,我的右脚比左脚大许多。可要是鞋子买大了,左脚的鞋子就会掉出去。”
一阵沉默后,少年哈哈大笑,“师父,合着您一直穿小鞋呢!”
“去!”
“那找人把右脚的鞋子做大一码不就行了么?您上次带回来那个村妇,手艺还不错,可以让她改改鞋子。”
沈康闭目养神,“不必。”
“嗨,您就是害怕别人粗手粗脚的,把您这金贵鞋子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