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顾飞舟难以入眠。

上一世他五岁才开始读书写字,那么他现在就不识字,不能写诗作文章,那他该怎么当神童呢?

就算说他是偷偷看顾敏槐写字学会的,把自己上辈子写过的东西拿来现用,也是不行的。

孩子写的东西和大人写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孩子是用有限的认知来解释复杂的事物,在大人眼里就是童真。

大人写不出《咏鹅》,写不出开篇三个“鹅”字。

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用大人的思维,来写小孩子的东西呢?

带着这些烦恼,顾飞舟直到破晓才睡着。

他同卫星湖,总是一个想得太多,一个想得太少。

第二天,顾飞舟顶着黑眼圈被柳莲儿抓起来穿衣服,木轮车出了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往家赶的顾敏槐。柳莲儿扑上去抱住丈夫。

顾敏槐带回来不少白面馒头,大饼脸眼睛发光,鞋拔子脸已把两个最大的抢在手里,“我就说有馒头吧。”

“大嫂二嫂觉得这馒头好吃么?”顾敏槐看不出喜怒。

吃人手短在碎嘴婆子这里是不存在的,大饼脸作威作福惯了,阴阳怪气道:“又不是每天能拿馒头回来,得瑟什么?你花了家里这么多钱,吃你两个馒头还心疼了?”

“不心疼,我这馒头是先礼后兵。”顾敏槐说完,对着二老作揖。

顾飞舟倒吸一口冷气,知道顾敏槐要装逼了。

他是重生的,他还没装逼,就被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