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缘断惹谁怜慰,冰泉冷涩彻谁心扉”
任箫吟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四周好像漆黑一片,只有他自己,甚至说不出话。
我死了?
不成,要是真就这么死了,不得让人鞭尸三日报仇。
这地方陌生又熟悉,实在是不好。
任箫吟想试着走动,可突然一股力量夹杂着冰泉,裹挟着他不知要去到什么地方。
似乎又是那年冬天,他被父亲推下水,任箫吟觉得浑身冰凉,但清醒的意识和眼前的回忆告诉他,自己恐怕是在梦境中徘徊。
这是……心病。
没等任箫吟想清楚,眼前的“戏”开演了。
是留芳阁。
是父母的争吵。
似乎画面上还掺杂着年幼的弟弟缩在角落的重影。
任林晏刚刚会走路,脸上还带着幼儿的红润,每次孟氏与任齐争吵,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丝委屈。
“箫箫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你有什么资格断他的仕途?!”
“凭我是他父亲!凭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恩典!”
“皇帝皇帝,你脑子里想的就只有那个皇帝,你怕不是受惠先帝惯了,认为谁都是明君了吧,你乐意助纣为虐,我的儿子不行!”
“狂妄!陛下威名岂容尔等议论!他既生在任府,就要行忠君之道!”
仍旧是那个问题,任箫吟从记事开始听过无数遍的问题,父母的争吵永远不会停息,哪怕是母亲死去,任齐也依旧在和发妻较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