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停玄离他大概有十几米远,可任箫吟还是倒在了他怀里。
“如何?”
任箫吟不太看的清顾停玄是什么样子了,只觉得他的声音焦急万分,还有自己越来越重的睡意。
任箫吟想动动来告诉他自己没事,可摸到手的是黏糊糊的血液。
他想问顾停玄的伤是怎么回事,太傅大人那么爱干净一个人,不光衣服破了,身上还受了伤,这怎么能行?但没办法,尚书大人力不从心,别说说话,连看他一眼都不成。
“真是不要命!”
顾停玄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酣战这么久,手臂上留下来的伤似乎还没有那出地方痛。
顾停玄用裘衣把任箫吟整个人裹起来,将人拦腰抱起向宫外赶去。
“太傅大人,我没诓你。”
任箫吟迷迷糊糊的,唯一能感受到的除了身上的疼,还有就是顾停玄怀抱中的暖,但还是疼占上了上分。
这感觉就像冰冷的池水一样,包围在他全身,怎么都赶不走。
但这是顾停玄。
顾停玄走的急,只听见飒飒的风声,任箫吟的声音无力,所幸他还是听见了。
“你这幅样子谁知道你有没有诓我,哪日能站起来再说吧。”
顾停玄毕竟和他一起为官这么多年,心性或许不知,但尚书大人儿时一场病差点没了命,长大后身子不好这是人尽皆知,本来就是冬日,身上又有伤,顾停玄不敢想他能不能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