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在这儿沾了晦气,自然不能这么去见陛下。”安阳公嫌弃的拍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转眼不再看这让他觉得“晦气”的人。
“本官可告诉你们,陛下虽然没有下旨用刑,但也不是你们这等小官小卒能动的。”
说罢,扬长而去。
只留下狱卒一脸冷汗,谁都知道他这话并不是说警惕别人擅自动刑,是在告诉他们别想把任箫吟放开……甚至是医治。
“大人,大人?”
那狱卒叫了两声,也不等任箫吟回答,就自顾自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任箫吟无力的垂着头,没了人与他吵闹身上的伤痛感更加明显。
区区一个安阳公,想要唬住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谁让要给陛满意的答案。
安阳公充其量不过是个前盾,用了就可以丢弃,他就算再怎么心比天高,也不可能直接到先斩后奏的地步。
除非他听了谁的旁敲侧击。
能让安阳公如此听命,那必然只有皇帝了
。
陈景帝不放心他,这点是意料之内,换做是任箫吟,也不会去相信一个不老实的下属。
所以有了安阳公。
来试探他的忠心。
任箫吟肯定,一身伤,换一份暂时的信任,不亏。
但是疼……
任箫吟从前不是没受过皮肉之苦,小时候打手掌心,长大了娘又去了,任齐便开始动家法,柳条,罚跪什么的,任齐身子不好,但总有人帮他带劳。
任箫吟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仿佛要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