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晓得。”
勾连外贼的人,朝中不止有一个,这样一个满城风雨的国家,拿去换几两钱财换得在这个国家覆灭之前逍遥快活一把,实在是桩美差。
“恳请陛下以臣结党营私为由,贬臣下狱。”
陈景帝没料到他会说的如此干脆。
舍去官职,自请入狱。
不过他也早该想到,一把刀如果不锋利,怎么能是把好刀?
“任卿不怕死在牢里?”
陈景帝似笑非笑,刀而已,不止这一把。
“臣为陛下,万死不辞,再者,能因此打消陛下的顾虑,是陛下对臣的恩典,臣没什么好怕的。”
朝中的党派无疑就那么几派,任箫吟和顾停玄分庭礼抗,都盼着对家那一日倒台,好一家独大。
皇帝昏庸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谁不知道现在的国家全靠文武百官撑着,现在若是任箫吟倒台,朝臣的第一想法会是什么?
是皇帝昏庸无道,错杀忠臣;是皇室衰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泯朝不堪一击,摇摇欲坠。
任箫吟一倒,就像是给了那些人一个警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再不走,就只能作亡国臣了。
总会有人等不住心急,心急了就容易露马脚,一露马脚,就是自投罗网。
正好也能顺理成章的去找找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任卿,可是苦了你了。”
陈景帝话里带笑。
任箫吟的头又一次接触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