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甚至忘记了现在是在朝堂上,不顾自己的身份,连滚带爬的爬到皇帝的龙椅梯下,止不住的磕头,大殿上的朱毯甚至还没他额头上的鲜血要红。
“你一笔一划,写出这封信的时候,就应当知道,这没有这个命再留给你了。”
陈景帝身子本来恢复的就不大好,现在又加上了气血攻心,让他的声音更加无力,却并不妨碍他予夺生杀的权利。
“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朕带下去,择日问斩!”
一阵连着一阵的哭喊声,好像他们两个人不是朝廷命臣,或许严格来说,他们现在确实不是朝廷命官,而是是死人。
但这并不代表着风浪平息。
皇帝一开始说什么?
贪墨,勾连外敌,结党营私。
兵部侍郎贪墨,年庭尉勾连外敌。
那么结党营私,是谁?
皇帝一太反常地将自己最厌恶的结党营私罗列在最后,甚至是长时间没有让文武百官都敏感的察觉到,皇帝对于这件事的看法,纠结不定。
“任卿,”陈景帝再开口就显得有些疲惫,“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问话,明明任箫吟位极人臣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
但今日不同。
从皇帝的口中,往日明显的信任感,在此刻崩塌。
“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陈景帝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修养好了,被他这么一句话一说,气急反笑,瞳孔中似乎充斥着怒火“是朕给你的权利还不够大,是尚书一职委屈了你,让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勾结官员,笼络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