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朝也等不起了,它再也经受不住一个昏君如此糟蹋,他也无法接受,一群外来人踏着它的山头去做上原来属于主人的宝座,百姓们更加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再来一次的战乱,承受不起颠沛流离,承受不起流离失所。
而这一切,只需他回光返照上朝堂,便就能明上随着他的意,为任箫吟的舟推波助澜。
“太傅大人先前可曾去过?三皇子殿下而今准备的如何?”
“如你所愿。”
顾停玄还有半句话卡在咽喉中,若是再往前几个月,他可能还需要与对方好好理论理论,但是现在,现在这人全身心都沐浴在星汉中,只需会意,不必言传。
为泯朝贡献出了一个新帝。
任箫吟叹了口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是从他受任尚书之职,是从他令携六部,还是从他金榜题名,登科状元,还是从十几年前的那个雪天?
他一步步将自己的全力扩充到最大,甚至是到了可以左右新帝的地步。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驳回任齐所谓的忠心报国,只是为了和他人一起接过这个风飘絮雨的山河。
“若是三皇子殿下不愿,也定没有那么顺畅。”
任箫吟看着地图上小小的一个点,那是皇三子的寝宫,整个皇宫中最不受重视的地方。
“他不曾享受过片刻荣华,现在有了机会,自然要抓紧,才能不辜负杏嫔和他日日留恋民间。”顾停玄虽然并不信读过的那些圣贤书中的空白话,大多还没刀枪来的实在,可现在时局所示,又不得不承认,得民心者确实得天下,何况是这样一个独持中立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