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景帝天天所谓“爱妃”的钱财都去了哪里,可不是陛下能表面上说出来的。
“君不君,臣不臣。”
任箫吟看公务的头痛,再看到纸条上“收复中原”的字眼,只是觉得更加头痛。
“叮嘱你多少次穿好衣服,喝好药,你倒是这寒冬腊月的衣服落下来也不管,药是摆凉也不喝,是觉得你一身病痛还不够你受?”
顾停玄越过桌子,用裘衣把他整个人裹起来,一点风透不进去。
“明日上朝是该给陛下上谏,再这么奢靡下去,俸禄都快拿不起了。”任箫吟就像是孩童顽皮一样,故意避开他的话,闭口不提自己穿衣喝药这些事。“不对,我没那个机会了,还是要仰仗太傅大人。”任箫吟抬眼正好对上顾停玄,冲他展颜,好像全然不知自己话的分量有多重。
顾停玄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本该收回的手却迟迟搭在任箫吟肩上,良久,才凝重的道:“任箫吟,记住你对我的保证。”
“放心。”
任箫吟牵住他的手。
“我绝不食言。”
顾停玄虽然得了保障,可也无法彻底放下心来,棋子尚未走动,他就算再急,也没法提前一步下手。
太傅大人看着边上好容易终于喝入尚书大人口中的药——还先把当下的身子养好。
“太傅大人,你做什么去?”
头疼缓解的尚书大人看着顾停玄的脚步朝着不对的方向走去时,觉得自己的头又在隐隐发痛。
“难道没人告诉尚书大人,你的药,一日要服用三次?”
这回好了,尚书大人真的头疼了。
屋中的炭火烧的旺了,任箫吟自觉热,上一秒还被记的紧实的衣服,下一秒就被他扯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淡蓝色的衣衫来。
好不容易理完了公事,闲下来看书,院子里头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任箫吟信中一动,也来不及披上衣服,直接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刚刚翻了墙·角站稳脚跟的任林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