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中是不是传出的声响听,在每一个奴仆耳中都不免令人胆战心惊,这并不是第一次,而向来这时候老爷的脾气不好,也是人尽皆知。
“今日同你说最后一遍,下次可还记得。”
内宅里,两人相对而坐,桌上都是散开的文书,自然瞩目的还有任齐手中的藤条和任箫吟红肿的手。
“记得。”
任箫吟小声的答话,颤颤的收回自己的手,手上挨过太多下以至于到了后来全是麻而无痛感。
手被他藏在衣袖之下,只低头看书,而不敢再抬头看任齐一眼,生怕又有哪些地方惹的父亲不快。
自他到了入学的年龄开始便是如此,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入门,什么是初学,只有任齐让他学,只有他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哪怕那些文字对他来说还是深奥。
任箫吟到底也不过十岁出头,他就是在有心也没办法,旁人十六七岁才能弄懂的东西,强塞给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属实是有些操之过急。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对父亲有那么大的惧意。
眼下新帝登基不过五年,好不容易摆脱了前些年藩王作乱,才得以掌权,如此大事,任齐一干前朝旧臣自然少不得。
终于一炷香后,任齐今日的抽查才算结束,然而不过是下件事的开端罢了。
任齐轻车熟路的给他推过去一壶酒,不用开口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任箫吟见了许多回这老伙计了,可并没有能令他有太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