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路跟着瑜太妃回去,瑜太妃当天被任箫吟挑起了往事,难免要和自己贴身的侍女多言几句,一来二去就让女听到了。
顾停玄是刚从宫中回来,这回倒不是陈景帝有什么烦事,而是正儿八经的立储。
不过此事暂未声张,顾停玄作为太傅,对这几个皇子的品性是最清楚的,不管怎么样,皇帝心里总要先有个底。
单他一个肯定少了些什么,再一人,现在正宜公务繁多为由推脱,留在户部。
除了公事,顾停玄还有一件事情想问。
那天,先帝赐给下臣的忠卫。
不知为何,顾停玄总觉任箫吟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落魄。
秋猎之事一落马,陈景帝心心念念的那些事,马上就纷至而来。
“陛下同太傅大人吩咐了些什么?”
自是立储,陈景帝无意声张,必然是瞒下了各个皇子乃至是文武百官,以防万一有什么拉帮结派的事出现,耽误了正事。
“陛下他说,有意持贵妃协理六宫,待百年之后,以皇贵妃之礼安葬皇陵。”
顾停玄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任箫吟堆在公文边上的木罐,边上还零星洒落了几碟粉末,一点点堆落在地边上,但等到那一丝不合时宜的风吹进来后,就又如往常。
“二皇子殿下有将帅之才。”
任箫吟下座接过陈景帝颁布的圣旨,寥寥几言,甚至是还未落下玉玺。
本以为陈景帝的执念,至少会随着他一起落入棺木中,哪曾想自从他开始动手那一刻起,区区一个帝位,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同样,那个人也是。
屈居一隅,自是任谁都不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