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本官说七月八,你当时有所察觉。”
顾停玄的语气少见的有些沉寂。
任箫吟蹙眉,还是点点头“文书中记载,和皇帝有关且与七月八有关的,似乎只有婢女罗氏……”
不知为何,任箫吟竟然不想再说下去。
顾停玄倒是不在意,只是每每觉得陈景帝寝宫中的菊花总是讽刺的可笑:“她叫罗菊,原来是公中的婢子,后来也不知怎的成了圣恩,肚子里竟然带上了孩子。陛下的第一个孩子,甚至连皇后娘娘和宫中的众多人都不知道,陛下许诺过会给她名分,可谁让他只是想过清闲日子的女人,自然惶恐。”
任箫吟听着他的语气不像是叙述,反倒是像回忆,那件本来触之不及的事情,在他心里渐渐有了个底。
或许真的不应该相信陈景帝能当人。
“她生下孩子后三年就去世了,身子一直虚弱甚至无法哺育孩子,陛下也终究没给她名分,只是东躲西藏的把那孩子养了起来。”
“毕竟是第一个孩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连带着生母也让他难忘,此后便常常以菊花来纪念她。”
顾停玄叹息,眼中除了对陈景帝的厌恶,还有对罗氏的愤然,竟然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自缢,倒还该说她是个有胆量的女子。
顾停玄说到最后,声音闷闷的,但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楚。
任箫吟也未曾落下一个字,一句音。
“我母亲,罗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操,坦白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