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有些浑浊的脑海中挤进一丝清明,他刚睁开眼就感到一阵疲劳感,压得他不得不轻皱眉头,扶着床榻坐起身来。
早知如此,就不该多饮那一坛酒。
可谁又想去贪恋这一丝畅快呢。
天还未完全亮,免不得有几分冷气。
“何事?”
是张。
张照常为他递上汤药,止步于他几步远的地方,垂首诉说着宫中的“趣事”:“因竹南妃逝世,陛下似乎深受打击,多有时日茶饭不思……养心殿也多有医师出入。”
堂堂皇帝,看病不找太医,偏要找外头来的医师。
任箫吟顶着自己昨晚“胡闹”落后的头痛,将手上的药水一饮而尽,苦涩感瞬间在他嘴齿间蔓延开来。
也不知陛下有什么不适。
不过他既然是因为爱妃去世从而变得这幅恹恹的话,皇后不应该对症下药,难不成天天看着他装模作样好死赖活?
张明白他要问什么,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在他面前。
这是凤仪宫里的探子传出来的。
任箫吟将那张纸打开,上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时不时还有几个被红圈勾了起来。
“这是要招秀女?”
皇家三年一次大选,不过自从竹南妃入宫之后推迟到了五年一次,但有妒妇在,就算是选也选不出个所以然来。
“似乎并不是,按心说,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直接到民间挑选红颜,直接奉给陛下,减去了中间的程序。”
“是嘛……”
任箫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药碗递给他示意人可以退下了。
张领命,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