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箫吟尽真的在这霜寒的秋日缓了病情,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再上朝时,精神了不少。
虽然他整个人身子的底骨,还是不行。
但是十分显而易见的,病好了,就该办事儿了。
任箫吟在收到小厮急急忙忙从前厅传回来的口信时,正在书房里整理书籍。
书房从十几年前大多时间便只有他一人料理,旁的不说,《孙子兵法》《三韬六略》等一样也不少。
然而纵观整个任家,真正从武的只有任林晏一人而已。
任箫吟,不过是个半途而废的人罢了。
“公子,他……不是!太傅大人来了!”
顾停玄?
他来做什么?
任箫吟并不记得这几天有哪得罪他了,就连病好上朝也只是今天。
尽管又疑惑又是不情愿,任尚书还是只能亲自到前厅去迎接太傅大人。
顾停玄却像是赶时间一般,只是站在厅堂门口等着,任小厮劝了多少遍就是不进去,他抱臂像个门神一样杵着,身上的烫金黑纹到时好巧不巧的同满城落叶应和了起来。
却只在看到匆匆赶来的任箫吟时,瞬时像是个势在必得要将兔子整个扒干净的狼一样不怀好意。
然而这一切都被狼藏匿的本领完美掩盖了下去。
“尚书大人叫本官好等。”
任箫吟一路赶来连人都没看见,只是在看到那一抹不羁的黑影时躬身行礼:“下官招待不周,太傅大人恕罪。”
是是因为大病初愈的缘故,话里话外都不免带了喘息声,不过被他用平静的语气强烈压了下去。
“不知太傅大人,有何贵干?”